半个月后的一天,王大爷回到了家,率领着振和兴到背后的大山上去砍柴。东边的太阳早已晒到窗户并从窗户穿窗而过,把王大爷首先“吵”醒了,他还没起床就大叫着振和兴的名字。“等我再睡一下吧爸爸!”振和兴懒在床上耍赖。“快点起床呦,爸爸要带你们到大山上去砍柴呦!再不起来爸爸就一个人走了。”听到爸爸说要走了,振和兴翻身从床上下来,他们知道好不容易才见到一回爸爸,如果爸爸走了,又要等好久才能见到爸爸。于是这两个小家伙不敢留恋床上的舒适,动作十分迅速的下了床,拿盆洗脸的洗脸,拿搪瓷缸漱口漱口。可谓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切收拾完毕,此刻王大娘早已做好了早餐,三爷子吃了早餐就往外走。
此时黄家坝还笼罩在薄薄的雾衣之中,朝阳的能力很强,这雾衣在这强大的阳光的照射之下渐渐的释放开,也慢慢的升腾向高天之外,远山的雾衣显示出太多太多的厚重,这流动的雾衣笼罩之下的远山有如人仙人居住的地方,那种云山雾罩显得很飘逸。天空漂浮着到大大的白白的云朵也在天空中自由的排列且井然有序。虽是盛夏,但这山村野地的早晨还是些许的凉爽的。王大爷在前,振走在中间,兴则走在最后。按这样的排序,王大爷的步伐不可能走得太快。王大爷走不多远,就要回头看看自己的俩个娃。振的岁数大点,有点少年老成的样离父亲的距离总不远。而兴就不一样了,他完全是一个顽童,用手里的小棍子在草叶上这里打打那里敲敲,有时看见开满山路上的花,他要摘下一朵拿到小鼻子上去闻闻,遇到一个带有颜色的石头他要捡起来看看,然后把彩色的石子装进衣裤的包包准备拿回家继续玩。实在没法,王大爷就喊比较懂事的振,叫他把弟弟兴招呼好,不要掉队。“小兴,快点走,爸爸在前面等着我们嘞。” 振就这样不停地提醒兴。好不容易爬上了一座山,没想到,前面还有一座更高的山,爬上前面的高山,在前面又有一座更高山横亘在前面。到了中午之后,王大爷就叫大家休息,从包包里摸出王大娘蒸好的包子和馒头一个娃拿一个,他自己拿一个开始啃,还拿出水壶里装的茶水,你一口馒头他一口水的就在一个很大的树荫下吃起来,大家吃得很香。这个只有三岁多的兴,和六岁的振能够和王大爷爬这么高的山,走这么远的路的确不易,现在的小孩都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爹妈带得娇惯无比,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更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耐力和体力。怕早就要喊背喊抱了。大家在这大树之下休息一会,王大爷就开始砍柴。回去的时候,这两个小孩还要各拖一段木料回家呢。
在一天最为热烈的时刻王大爷三爷子回到了家,这个时刻的太阳犹如重庆的妹儿热辣得很,这三爷子几乎被太阳的高温烤出了一层油。更像被太阳暴晒的油辣菇,黑黄黑黄。一拢家,王大娘把早已煮好了的一大锅稀饭放在桌上,再用簸箕盖着,他们回来之后洗一把脸,每人喝了一大碗渐渐凉透的稀饭,吃了干炒胡豆之后都跑到床上去睡觉。等大家起了床,已经是太阳西斜,太阳最后的光焰也变得血红。八仙桌上(这八仙桌是房东家的,摆在主人家的南厢房并没有多大用处,于是就留给了王大爷一家摆菜摆饭用)早已摆上了菜和酒。王大爷对着王大娘说,不知咋搞的,我渥了一泡血尿。王大娘就叫他不要喝酒了。这王大爷听到不让喝酒心里就不高兴了,就说了一句老子连佣人都不如了。王大娘听到这话心里也不高兴,说我才是你们一家子的丫头蛮蛮,扶侍了小的又扶侍老的,就是没得一个人情,你说你渥血尿我叫你不喝酒你就幺不倒台了,恁个凶。王大爷听到王大娘一番话就更不高兴了,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拌嘴逐渐升级成为了一场不小的战争。王大爷给王大娘的脸上一巴掌,打得王大娘眼冒金花,王大娘准备还手,王大爷力大,把王大娘一拉就把王大娘摔在床上,于是在王大娘的屁股上面狠狠的打了几巴掌。王大娘大喊打人了,隔壁的主人家和地质队的另外一家,住得不远的李妈赶忙过来劝解。这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振和兴就躲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王大爷第二天早上起床就直接回了分队。
(作者单位:106地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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