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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把现实升华为艺术是写者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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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贫攻坚战略,是中国向贫困落后宣战的一大壮举,令世界翘首仰慕。精准扶贫,既要有脚踏实地的孺子牛般的实干精神,更不可缺少精心筹划、全盘布局的指挥者、筹谋者的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顽强毅力。

驻村入户、脱贫攻坚,第一书记真蹲实驻、因户施策、落组包户,这便是扶贫解困工作的具体措施,也使得精准扶贫落到了实处。

采访中,亲眼见到一个个从省里城里、机关企业下来的驻村干部,与老百姓心贴心肩并肩、面对面手把手,精准地、具体地实施着脱贫攻坚战略。他们远离城市、远离亲人,为脱贫攻坚无私地奉献的精神,令人为之感动。

为此,怎样把现实变为艺术,用文学的形式反映驻村队员与农民兄弟的精神面貌;怎样描述他们为农村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由摆脱贫困到达到温饱、由逐步小康再到全面富裕;如何全面地、真实地表现他们的精神和意志,便成了我们文学爱好者和文学大家们的一种强烈的责任和思考的命题。

写什么?怎么写?这是摆在我们写作者面前需要思索、也是必然要面临的一个问题。

事无巨细,写得过细,面面俱到,或会成为文章的败笔。文学作品,尤其是纪实文学,要找到人物、事件的关节点与可升华之处。扶贫队员与妻儿父母分别之时,哭、痛哭;忍泪而泣、嚎啕大哭。这都是哭,这还不够。哭的不仅仅是离别,内心苦楚必须要有外在的、各有不同的事例来衬托,不同的极点在哪里?表述出来,便是一种升华。

徐迟先生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中描写数学家陈景润研究1+2的数学难题,废寝忘食,连走路也不浪费思考的机会,与大树撞了个满怀,还连连向大树道歉。这个细节引申和延展了陈景润的那种知识分子普遍存在的“迂夫子”特征以及他对课题研究的专心程度。

我在习作《风雪独山村》结尾部分,写唐耀回湖南老家时忘记给父母购买杜仲、天麻,并没有言及其如何地孝顺父母、如何地忙于工作没时间采购,几句话交代了他孝心与公心的并存。

文中“看见赵伯背着一背篼年货,估计是要送给他嫁在半坡组的女儿家,(唐耀)他心里便有了一份温暖。”温暖的是什么?是老百姓富裕了!是他已经把这里当作温暖的家了,找到了如同赵伯的女儿一样的亲情感觉!更是回应之前忘记给父母购买杜仲天麻的一种不可言喻的内疚。让读者有一种如临现场的感悟和同情,感悟到这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必然会把老百姓当作自己的亲人来对待,正如贵州话所讲:靠得住!同情的是唐耀他确实太忙了,忙得连孝敬父母的礼物都没时间购买。赵伯送女儿与自己未送父母,形成对比,这也便是一种升华。

纪实文学忌讳全景式的人物与事件的描写,它不同于通讯报道,最为成功的《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是一篇全景式描述的通讯报道,非有一般功夫的写者是不能达到那种境界和深度、广度及厚度的。一般的写者有时会有贪多的思维定势,每个角色都要写到、每一桩事情都要描述。结果角色没有靓丽闪眼处、事情描述虽有不同但典型不突出、甚至会有雷同点的出现。因而失去了读者关注的眼球,即使读过之后,也仅仅存在一种“大概知晓”的印象,不留脑海、无从感叹。

纪实文学写作关键在于一个“实”字,实是绝对的,也是相对的,要做到大事不虚、小事不拘。大事不虚就是要忠实于人物,忠实于事件及其背景;小事不拘就是对人物的生活细节、内心世界进行入情入理的想象和描写,使得其人物形象更加丰满、更加感人。同时,可以压缩事件的时间轴点,不可集多人和它事为一身,形成人物形象的高大全;可以从一(人)而优化,不可借他(人)而嫁接。否则,便是对人物形象的神话。


(作者单位: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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