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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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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书柜里珍藏有一本薄薄的书,是一本报告文学集,陪伴我生活了三十年。这本薄薄的书是我上初中那年买的,价格不贵才0.43元,可这本书的价值,“洛阳纸贵”,我记得买这本书时,正逢国家改革开放第二个十年,那时从上到下都在讲“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科学是第一生产力”,我们国家从“文革”时的文化沙漠,一下子成了知识的海洋。

我少年时代买的这本二百来页的书,是用报告文学的形式叙述了几位科学家。这本书随我从中学时代到现在已有三十年,虽说我爱书、保护书、视书如眼,可也被岁月的烟云熏蒸得纸面泛黄,由于经常翻看书脊下部有了一些破损,封面也添了一些污痕。

书是用报告文学的文体,介绍了几位彪炳史册的人物,有李四光、陈景润、蔡希陶等人,李四光曾当过地质部长,新中国成立不久,根据毛主席和周总理一定要找到石油的指示,李四光根据自己多年从事地质力学研究的实践经验,作出了新华夏体系的第二沉降带,即松辽平原、华北平原、江汉平原和北部湾有希望找到石油的判断。1954年,他亲自抓石油勘探,首先抓松辽平原的勘探,经过四年时间的艰苦奋战,终于在1958年发现了大庆油田,从而掀起了惊天动地大庆油田会战。从此,我们中国“贫油国”的帽子,让“铁人”王进喜代表的石油工人仍进了太平洋。

陈景润触摸数学王国皇冠“哥德巴赫猜想”的实践者,他的猜想,即从十七世纪由德国著名数学家“哥德巴赫”本人证明的1+1成立后,经过了不知多少代多少人的呕心沥血,只有我们中国人陈景润证明了1+2的成立,陈景润的论文发表后,国外的数学出版刊物上赞誉陈景润的猜想是“杰出的成就,辉煌的定理”,一个英国数学家在给他的信里还说,“你移动了群山”。对于数学,参加工作以后我不怎么接触,有点陌生了。这个1+1为什么要证明,我在这里讲不清道不明,只能说大凡科学成就有两种:一种是用经济价值来体现,可以用多少万,多少亿人民币计算出多少。另一种成就则是在宏观世界,微观世界、宇宙天体、基本粒子、经济建设、国防科研、自然科学、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等等之中有这种和那种的作用,其价值无从估计。我保存这本报告文学书集中这样评价陈景润,“距离皇冠上的明珠只有一步之遥”。

再一位就是蔡希陶,他曾是文学青年,他走向文学之路那会儿才二十来岁,他用明丽的文字梦想着激情的文学生涯,他曾寄身于陈望道门下,陈望道可是翻译《共产党宣言》到中国的第一人。在陈望道家里,蔡希陶被介绍给鲁迅,鲁迅称赞他“我刚看了你一篇小说,写得很有气派,我还以为作者是一个关东大汉,没想到是一个小伙子”。有了鲁迅的赞誉,蔡希陶很有可能会成为一名文学家,不过他知道靠文学养家糊口实在太难,连曹雪芹生前都食不裹腹,四个孩子的生活还要朋友周济,他走上文学之路定会是难上加难。

蔡希陶听从了引他走上植物学,把他引领到植物王国老师的话,这其实并不奇怪,鲁迅就是由地质学、植物学、医学学生转变为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考古学家诗人郭沫若还当了中国科学院院长呢,他是当年蔡希陶的直接上级领导。所以说文学创作,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模仿,而是在积累中创造和发明。一切发明,绝对不是量的增加,而是质的飞跃,那就是创造。文学与科学之间是相通的,发表创作和发明创造是统一的。

就这样,蔡希陶从上世纪的1932年起,走进云南,再也没有走出来过,一直工作生活在云南,最后终老时,还把自己的遗体埋在了云南。他是中科院云南省热带植物研究所的创始人,解放初期,我们国家不产橡胶,现在我们国家的橡胶早已实现了自给自足。橡胶树引进云南种植,蔡希陶是领导者和创建者,功不可没。我们国家的香烟工业,云南省首屈一指,“云烟一号”的母种是蔡希陶在四十年代引进,经长期栽培,再连年选株得到的优良品种。

当年,我少年时代从这本报告文学集里了解到这些科学家在创造道路上自觉把个人学术追求同国家和民族发展紧紧联系在一起。他们是我学习的榜样和精神力量,吸取他们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的优良品质,也从中了解和一直关注写这本文学集的作家徐迟。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徐迟创作勤奋,五十年代的前七年,他两次到朝鲜战场,四次去鞍钢,六次到长江大桥工地。诗集《美丽?神奇?丰富》、《战争?和平?进步》和《共和国的歌》;特集《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庆功宴》;论文集《诗与生活》等等,是他这一时期创作的收获。

1957年到1960年的四年时间,他担任《诗刊》副主编,1960年定居武汉后,主要精力以从事报告文学创作,写成了《火中的凤凰》、《祁连山下》、《牡丹》等作品。记述爱国知识分子常书鸿,孙建初的《祁连山下》发表后,深受广大读者广泛好评。

从珍藏一本书到现在,转眼间新中国即将迎来70周年华诞,无论是从书中还是书外,无论是从过去还是当前,无数像李四光、陈景润、蔡希陶一样的科学家和知识分子以及各行各业的劳动者们,为新中国的成长与强大,自觉把个人的命运与祖国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履行了自己的时代使命,担当起自身该担当的历史责任。从国家和人民需要为出发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以自己最优异的工作成绩和研究成果报效祖国和人民。

(作者单位:102地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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