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四处煤尘的煤矿井口上,蓦然升腾起几团恍若阳光的橙色,随着那片橙色一起上来的,还有几张年轻的、如释重负的笑脸,他们也像阳光一样耀眼,谁又能料想这样一群有着阳光般笑容的年轻测量队员,正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这群年轻人是贵州地矿地球物理化学勘察院测量工程部的测量队员。此刻,他们正在给煤矿开展动态监测,这样的工作,年复一年,每个季度都重复一次。这些年他们几乎跑遍了贵州盘州、晴隆、普安和毕节地区所有的煤矿。
动态监测测量小组里有三个人,朱军、韦溪、张美叁。三人年纪相仿,都是标准的80后,别看他们年纪不大,对于煤矿动态监测他们全都驾轻就熟。
几乎每次动态监测,他们除了技术工作以外,都是兼职的驾驶员,由于煤矿大都地处偏僻,再加上路况不佳,光是开车的时间都耗去大半,几个小伙开玩笑说自己成了风一样的男子,除了吹不到家以外,其他的地方随便吹。为了不影响进度,他们每次都是在经过一路颠簸后,顾不得吃饭和稍作休息,立即投入测量工作,赶在天黑之前完成工作。
可是,谁能想象就是这样在地面看似简单的测量工作,在煤井下却变得异常困难和惊心动魄。他们常常得猫着腰在井下呆上最少四个小时,除了大量煤尘吸入肺部,还随时面临瓦斯爆炸、冒顶(就是垮塌)、透水等危险。尤其是在采煤和掘进巷道时用炸药“放炮”,震耳欲聋的响声再加上煤井里的摇晃。张美叁对自己记得第一次下井的情形记忆犹新,当放炮声响起,年纪最小的他吓得扔下仪器,赶紧捂住了耳朵,大脑一片空白。
“从地面控制点使用全站仪,支导线,一站一站的测到工作面切眼处,根据巷道环境,采用全站仪进行测量,巷道直且通视好的一站可以测3、400米,但全站仪的局限性就是必须在可视条件下才能测,遇见转弯,过风门,上坡下坡,有时候100米要十几站才能过去。全站仪支点测量是有累积误差的,原则上站越少,精确度越高,但是井下采面的巷道一般是跟着煤层走的,所以需要的站数自然会增加。”说起专业,韦溪头头是道,一脸自信。
三个小伙,两个已经结婚,有了宝宝,是新手爸爸,一个还未结婚。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想起因为工作不能照顾月子里的老婆,朱军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儿。韦溪说,井下煤尘特别大,会吸入肺中,我们一个季度才来一次,煤矿工人每天都在比我们更艰苦,放炮的时候其实我真的特别害怕,怕出意外,特别是好几次在煤矿的时候亲眼看见煤矿工人发生意外事故。累得不行的时候,韦溪掏出正在牙牙学语的女儿的照片,满脸汗水和煤尘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张美叁在出差的途中,得知自己的大哥病逝,哭着完成了测量工作,这才往回赶路……
他们是一群普通的测量队员,他们为服务矿山动态监测常态化默默付出,也许没有人能记住他们的名字,但正是由于他们,矿山资源储量变化情况得以测量估算、矿产资源利用情况得以精确评价,他们向核定矿山保有资源量提出合理利用建议,也为矿山提供井下实际测量数据并形成矿产资源储量动态监测报告、采掘平面图等一系列类重要数据,为矿山企业和资源管理部门提供对资源加强管理利用的数据,……
看那矿山井口,仿佛又再次升腾起橙色之光,测量队员年轻的笑脸连同那光,深深印记在矿山后那片蓝天白云、绿水青山之上!
(作者单位:测绘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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